I am still and wait in the silence

《呂赫若 小說全集》

 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《呂赫若 小說全集》
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作者:呂赫若(以日文寫作)
              翻譯:林至潔

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出版:聯合文學出版@1995

上次捧讀553頁的《靈山》後手腕超酸.現在再來本606頁的.一本比一本重.這次我學聰明了.看書時就把兩腿曲起來,用跤頭趺撐住書的本體.左手負責固定書面水平,右手負責翻頁.五體都派上用場就輕鬆一點.


對參與民初運動的那些菁英,我並沒有什麼fu.就像呂赫若(本名呂石堆, 1914~1951)這種出身地主或仕族家庭的.雖然參加過的社團都響噹噹「台灣民眾黨」「台灣新文學社」「台灣文學」「光明報」.不過,撥開激情的包裝,他就是立足於經濟沃土上的一朵百合花.生於地主家庭,兄弟倆人都能渡洋到日本讀書.不從法不從醫這類台灣仕族最期望子嗣用以光耀門楣的行業,是學聲樂演歌劇.這種自詡為知識份子,在一股卓然獨立的流行中投入左派運動,不盡然一定是如譯者寫的『他用理性分析為手法,人道關懷為發皇,寫出被欺凌、被壓迫被剝削人群的心聲.呂赫若迫不及待地想解開這些枷鎖,不惜棄筆,轉為激進的武裝行動者,為實現理想而犧牲生命.做為五O年代典型的理想主義知識份子.呂赫若的品格資質使得他的文學作品走入世界及作家之列』.我個人是這麼認為的.一時的拋頭顱灑熱血很勇敢,但一輩子不知道盡頭在哪裡的汗流滿面才更勇敢.

不過這書的副標太吸引人「台灣第一才子」,所以我還是借回來看,想了解了解.
這本書與靈山有個共同點.都在描述黎民在強權下的無奈痛苦悲哀.兩本連著看,印象深刻,正好做個比較.

兩書的格局差很多.靈山走大山大水路線,把悲傷拉高到種族與社會階級的層次.一個故事鋪陳五百多頁很強大.而呂赫若是用顯微鏡放大庶民的日常.每篇情節在幾十頁內就交代完.看完靈山,我有種孤立在山頂的寂然.看完呂赫若作品,就是兩肩一聳,嘆一聲歹命創治狼.譯者說,呂是跨越日本與中國統治的台灣第一才子.我在沒有讀過所有同時代作品的情況下,不敢貿然說他不是.但也很不想說他是.

20200321 尖山湖14號~梳妝頭山~梳妝頂山~梳妝樓山~下洞瀑布~尖山湖14號O型



再次來到尖山湖14號門前,不免想起往事.想起2011/7/30那個奇妙的領隊,以及那天走出的奇妙路線(https://hawpig.blogspot.com/2018/08/20110730.html).今天回來後,我把那天計畫路線實際路線做了比對.那天計畫行程是[梳妝頭山 梳妝頂山 尖山湖瀑布].結果,除了進去的登山口一樣外,其它全部不一樣.進登山口沒多久代誌就走鐘了.此後我就再不敢跟那個隊伍.我明白那隊伍不是隨便誰都可以參加的.沒本事自己找活路的就別跟玩.以免使自己親身經歷救難隊從接電話~趕到現場的行動時間的實測經驗.

而今天,我希望能把2011該走的走出來.好好的走.



0700 @新店站.搭上娃娃車往坪林跑.

在北宜公路48K處,左轉進入尖山湖產道.

經過幾個岔路(別人紀錄約4.2km,至於岔路取左取右我沒記)後,在08:20抵達尖山湖14號民宅的小產道岔路口.右側往14號民宅的小產道是夠寬可以駛入,但14號門前空地頂多停三四台車,就怕此時已滿又不好迴車.而往例北岳帶隊也都是停外面.所以我們這車就停在岔路外.邊整裝邊等另一台娃娃車.

請注意:這岔路口與產道底的尖山湖14號兩處都是
沒有4G訊號!
沒有4G訊號!
沒有4G訊號! 
像我們這樣分頭來集合的,一切只能靠心電感應.

0835 等著等著,我突然覺得該往裡面走.所以我們這車四人就起步往小產道裡走.果然,走到一半就看到阿哥往外走來看我們怎麼還沒到.他們早就到了.看來心電感應的波長<200m=這段產道距離),交情還需要再培養.


0840 抵達尖山湖14號民宅.H400m.當然一定會先被虧一下『啊是睡到自然醒ㄜ~現在才到ㄜ~

0844 起步.從房屋與車棚間走進山裡.



0901 經下洞瀑布岔.直行往下洞瀑布(=尖山湖瀑布),左上往梳妝頭山.我們左轉上.

從此後就開始陡上,像千層派一樣綿密的等高線.

中途有幾段攀爬.還好每段都不長,心臟還能間歇性的降速.印象最深的有一段90度垂直要拉上.雖然最多只要五六步,但問題是我感覺一步都踏不出去.

藤蔓四延,我走的手忙腳亂,沒時間拍照,也沒什麼可拍的.


1020 梳妝頭山H763m,有顆森林三角點,林下小空地.從地形看來應該能有展望的,如果把四周高枝理一理的話.不過,要能看景的地方多的是,我也不贊成為了展望而特別來剃頭.小休後往前續行.

來時淑麗就說過,上稜線後才是苦的開始.不管是否年久,而總是失修的刺藤芒海路在前方等著.


1142 梳妝頂山H931m,無基石.有間水泥廢棄崗哨.2014/2/22匆匆來訪一次.兩次看都是張燈結綵,掛滿了藤蔓.我們在此午休下.

1250 起步.往前續行.繼續在刺藤芒海中奮游.

1310 經胡桶十字路口.有木柱指標,前往[梳妝樓山430m 柑腳坑6號高宅1530m],左往[乾元宮2720m]也是胡桶古道的方向.來路[梳妝頭山500m].至於右路,就不是官版指標會交代的.
之前我們在這邊繞過一次,應該就是從右路中心崙那邊過來,再往左下胡桶古道(https://hawpig.blogspot.com/2014/02/20140222.html) .此處應該是那天11:31經過的路口.那天雖然下雨,但從這岔路上行到梳妝頂山只花了11分鐘.今天天晴,卻花了20分鐘才披荊斬棘的從梳妝頂山游下來.這兩次路況差很多. 
今天要往前續行去梳妝樓山.因為要原路來回,所以下背包快去快回就好.

1326 經梳妝樓岔.直往[柑腳坑6號高宅1105m],右往[梳妝樓山15m].右轉續行.


1327 梳妝樓山(柑腳坑山)H888m,三等三角點#998.有人不久前來整理過.拍照後原路折返.

1344~1346 回抵13:10十字岔路.取左往下洞竹子山方向續行.
Tony前輩記錄來看,從這附近就開始算北宜古道,拉到四堵戰備道為止.

1410 經中心崙岔.左往中心崙,右往下洞.取右續行.


1445~1457 經北宜古道土地公.看前輩在記憶中找它很有意思. http://www.tonyhuang39.com/tony0484/tony0484.html

起步後往前續行.

1502 經下洞岔.左往[北宜古道 四堵戰備道]也就是青潭風空子溪山那方向.右往[下洞瀑布 尖山湖14號].取右續行.

1508 Y岔.左往[稜線 尖山湖 刣牛寮120分],右則是循水路經下洞瀑布後同樣出尖山湖14號].目的地相同,但過程很不相同.
今天原訂行程要走稜線路,但因為上半天在刺藤芒海中耗時太多,此時要再繞行稜線路可能會摸黑.所以臨時改走地理距離較短的水路.取右續行.

開始一路陡下.


路上的布條都已經是風燭殘年了.

1551 接到碧湖溪支流的上源.


1557 第一次過水.

1600~1605 抵達下洞瀑布,落差不大,底潭也不寬闊,至於水深就不知道了.拍照後往下續行.

之後,開始不停的過水.

頭三次我還拍照做紀錄.之後我就沒拍了,因為太多過水.而且哪天水一大,這種水路走法一定會變.這種事不是人說了算,要看天.

途中經過一個兩塊大石夾縫中.前一人走過時蜜蜂就飛出來了.等我經過時已經有五六隻蜜蜂在我頭肩處盤繞.此處沒它路可繞過,我要再退回戴上防蜂面罩再過搞不好會錯失牠們巡弋期.所以我就硬著頭皮心裡想著別咬我別咬我的快速通過.結果還好沒被螫.後面跟著三位大人也沒聽說被螫.感謝上帝的保守.

關於會怕過水這件事,我知道心理成份居多.理論上,水裡有魚有蝦有滑溜溜的底石(還有rarely possible才會遇見的水蛇)就這樣.沒什麼大不了的.理論上沒好擔心的.但,這只是理論.臨床上,會怕還是會怕.我今天就一直過的吱吱叫.在今天N次過水中的倒數第三次,我踩得太深所以雨鞋就進水了.當時我除了覺得很蠢之外,突然有種覺悟,就醬啊,也就醬啊,沒有世界末日.之後兩次過水,我就覺得比較敢踏出去一點(but 就一點).舒適圈有往外推開一點.不過,這條水路,我一點不打算再走第二次.

1714 接回09:01岔路.往前續出.

1729 回到尖山湖14號.跟另一車bye bye後,我們四繼續往外循產道出.

1735 抵達路口停車處.

這附近沒有廁所也沒有水源,對女性比較不方便.
不過這種登山口一定都得自駕車來,所以總是有個空間可以更衣.萬幸.
打包好後就開車北返.回到5G覆蓋的地表.



今天這條路況不好,別人我不知道,至少弱弱我是走得很辛苦.到家洗澡時看到兩腿好幾處烏青,手上腿上也好幾處血痕.凡走過必留下痕跡的新解.明天去教會,看來不能偷懶不穿絲襪了.  


20200314 馬崙山

今天路上聊天時,鐵金剛大說『我們去年來的時候』我提醒他不是去年來的喔.後來換咬人哥『我們上次來的時候』『上次是哪時候啊』『去年吧』他也記錯了.小時候,過日子是用星期當單位.什麼時候不知不覺已經改用年了.我知道變老是沒有選擇的,但我可以選擇跟誰一起變老.我要在很多的「走過」裡,記得那些無關緊要瑣瑣碎碎的小事.


我們曾經在2018/6一起來過馬崙山.我記得有三個亭,有個小學遺址,有N個陡上有一處下凹.我還記得在第二涼亭後不久的左側有個小土階.那天沒時間(也沒力氣)去看,回來後就放進暫存記憶體中.今天,要把記憶釋放出來,看有沒有機會把它轉進永存區.

0530 @捷運小碧潭站,搭上滿載基隆鄉親的中巴.往谷關跑.

車子繼續沿中橫往東行駛.

遇右後側台電巷.這巷口有267公車[上臺電]站牌.意思是要搭公車來爬馬崙山也是可以的,只是在這下車後要走2.5K馬路,快斷氣時就可以到登山口了.

我們中巴往右轉上台電巷,開始蜿蜒的柏油產道.

0840 抵達新舊登山口的分岔口.下面是我在網路上看到的圖(出處https://hiking.biji.co/index.php?q=review&act=info&review_id=5127)畫得比較清楚.

最早以前(稱舊登山口)是從左直進去,經過私人果園經過八壯士再轉上馬崙山.2016/9地主不再開放山友通行.此後就沒有這種走法.
之後就從舊登山口之前的斯可巴步道進去,經過松媽媽後轉上馬崙山,pass八壯士(暫且先稱之為舊登山口2.0版),我們2018/6就是這樣走https://hawpig.blogspot.com/2018/06/20180602.html
另外也可以從這岔路取右,經開放果園與八壯士後再轉上馬崙山.這稱新登山口.
我們今天計畫從新登山口進,從舊登山口2.0處出.

此時雨不大,但是淋了一定會濕的那種.加上預報說午後有大陸冷氣團南下溫度會直直落,所以我乖乖地穿上雨衣雨褲.我還記得兩年前的六月天在第二涼亭冷得皮皮剉的經驗.

0855 起步.取右沿柏油產道往裡進.

經過果園.我只在低低的雨帽下看45度俯角的沿路,所以經過什麼果園經過幾戶都不知道.

柏油產道盡,直接進入高大的松林.附近地面都是水管,隊伍沿著水管往林裡走.

0907 經八壯士.比起更高處的巨木,這幾棵根本是青少年而已.只是靠聚落近一點就有賣點.有種山中無老虎猴子稱大王的意味.不過我也不是說八壯士不厲害,只是凡事有比較而已.

鐵金剛大指著左後半隱的路跡說那是舊登山口過來的.


雨天爬山不舒服歸不舒服,不過路上給洗的亮晶晶很是漂亮.

0921 Y岔.水管都往右走,上馬崙山要往左走.
往左走十來步後有個指標,前往[馬崙山6.2k].
過了指標後就開始陡上.


這段松林很漂亮,赭紅地面在打濕後更豔.

0956 經新舊登山口岔.指標寫直行往[斯可巴步道1.6K(松媽媽)]就是舊登山口2.0版,也是今天回程要走的方向.右上往[馬崙山5.2k],來路[斯可巴1.8k(八壯士)]. 取右轉上.

今天鐵金剛大領隊,一開始就說要到4km第一涼亭才停休,叫我們死了心別想拖拉.話說平常我也沒太把領隊速度當回事兒.一下要拍照,一下要比對現場與地圖的不同,有時候還會回頭一小段再重走一遍.總是在隊伍後面拖拖拉拉的.可今天下雨,我不想把手機拿出來犧牲.所以完全沒有可以耽擱的俗務,就只好一直走一直走,心情好乾.
 
1100~1110 抵達第一涼亭H1893m.在步道4km左右.小休.

起步後往上續行,這一段坡度比較和緩.走起來很舒服.

經燒炭窯.

之後開始間歇的陡上.


1132 在ㄐ臂松樹下有顆大理小石柱.一面寫著[八仙山],一面寫[1028月],還一面寫[No. 09].

之後步道右側有片較大的林下空地,是以前林場事業的舊址.現在只剩來接棒的學齡前小松.

1137 抵達第二涼亭H2109m.在步道4.7k左右.涼亭前空地上有木架大鐵鍋.隊伍進去躲雨午休.

亭前空地外有兩條路.左平往馬崙山還有2.1k,右上石階往新山遺址30m.大家都一身都溼答答又汗涔涔還有冷吱吱.都只想躲在涼亭裡靠爐取暖.所以我跟大家說了兩次那右上有新山小學遺址,一點沒有回應.

1223 起步,把背包留在第二涼亭.取左前走進森林迷霧中.


差不多在500M後有一片空地.空地左前方有個二三十步的土階,那就是一直在我記憶暫存區的地方.等等回程時要預留時間.現在往前趕路先.

經一段下坡,穿越一道像乾溪溝的再轉上.從第二涼亭到第三涼亭間,基本上都算平緩.

1250  經第三涼亭H2193m.之後陡上就是常態,愈靠近基點落差愈大.

1308 馬崙山H2305M,三等三角點No.6595.雖說是三等,但全給林裹著沒有視野.

有件有趣的事.今天回來後我再看一次2018/6/2紀錄,發現那天也是在13:08抵達山頂.因為這樣,我就仔細計算兩次的行進時間差別(扣掉在松樹媽媽泡咖啡的時間),發現今天耗時比較少.應該是因為下雨天只好疾行軍.上次天氣好就拍照拍得很盡興.

拍照後原路折返.為了要去看那小土階,我是連跑帶滾的往回趕路.

回經第三涼亭.

1338 回到小土階處,我要看看去.那邊有什麼(結果)不重要,重要的是走向它的過程.在不驚動別人的情況下,我們速速走過去.

上面是一個小土台.空地中有什麼的地基,曾經有個建物給拆除留的痕跡.好摟,現在我就會很甘願把這個方向畫上句號.轉進永存記憶區.

1349~1445  回經第二涼亭.大人們繼續泡第二輪熱茶給大家取暖.我知道那茶絕對止不住我冷到指尖的麻,所以一聽說可以先下山,我立馬拿起背包開始往下衝.

 1357 回經No.09大理石柱.往下續行.

回經燒炭窯.往下續行.

1411  回經第一涼亭. 


這段路,雨停了,又只有我一個人,所以我就很輕鬆的小跑步起來.在樹根間蹦跳像跳竹竿舞.很久沒有這麼開心了. 

追上午休後就先折返的三位哥姊.萬能大說稍後他要留在新舊路岔口當人肉路擋,以免有迷失小羊,要我陪兩位姊姊繼續走出去.

1448  回經新舊登山口岔.跟萬能大說see you later後,我就讓兩位姊姊走在我前面,咱們相依為命一起出去.

1500 開始有連續三段崩塌後的高繞階梯.其中第二段最高.我自己想,對累壞的人來說,似乎往舊登山口出,一路平均緩下比較輕鬆.


1509 回經五葉松媽媽觀景台.天色真的很不ok 

1526 經左側私人土地的鐵絲圍網.兩年前好像沒這回事.我們沿著鐵絲圍網往前續行.

1527 與右後路併合.併合處的左側有個頹傾的木造涼亭,往左直續行.


1533 出斯可巴步道口.

之後循著大路,之字型的出到早上停車處.
可惜附近都沒有水源,也沒有公廁.淋一天雨已經夠狼狽了,要是夏天下山時,一定更「聞」之喪膽.



今年從過年前就開始鬧起新冠病毒(武漢肺炎),轉眼也兩個多月了,誰都不知道疫情最高峰啥時會到.在回應公衛部門呼籲下,聚餐聚會等在密閉空間的活動都取消.搭車也可能會是個雷,說不準.
所以今天要不要照常出團,我想領隊哥一定是考慮良久.就算他決定取消,也不會有人異議.當然他最後決定如期舉行,大家都額手稱慶.日子得照過,再不放風就要悶壞了.
以後咱又多一條回憶可以聊.記得那時….